其實,被放棄的不只是記者節,不只是記者,也包括放棄監督/批評/書寫/觀察媒體的我。
九月一日,一個小小忙碌的日子。我必須比平常更早到公司,因為今天要參加一個訓練課程,必須在上課之前打開電腦,登入信箱,把所有今天該回的信、該做的事都先處理完,然後拍拍屁股去上課。上課到一半,接到保險業務的電話,說今天是我生日,要祝我生日快樂,我想,他把我跟某個客戶搞混了;中午,回到座位繼續用短暫的時間,登入信箱,再次檢查看有沒有重要的信要馬上回,順便提醒老闆下午有人要來面試,請他記得到場;下午,上課到一半,接到人資的電話,說找不到老闆,只好溜出來找老闆,請老闆去面試。
上課中,比較無趣的段落,到 Google Reader 上,看到 wenli的文章,啊! 今天是記者節。文章中還有阿潑/記協所製作的影片,雖然當下我的手機看不到,不過應該會蠻有趣的。
晚上,回到家,打開電腦,終於有機會看到這段有趣的影片。每一幕都好重,不管是出拳還是我的心情。
我知道,記者也是「勞動工作者」,也是有那些「不願意」的「無奈」。但是整個勞動環境就是這樣,整個媒體生態就是這樣,他們能做的有限,大環境又不變,政、商、媒同流合污,當然找不回那所謂媒體人的尊嚴。
想想,這也已經是陳腔爛調了。
不過,仍然有人努力地想做些事,不管是繼續在主流媒體的崗位上,還是留在相對自由純淨的獨立媒體(像立報 or 公視),又或者在公民新聞或像 Global Voices Online 的地方貢獻心力…..
而我,從不知道媒體是什麼,到試著了解媒體是什麼,該怎麼解讀媒體/新聞,到批評新聞為媒體生活痛心,到參加 GVO 中文小組用行動來淨化/沖淡這種媒體文化,到現在幾乎不看新聞,看到爛新聞也只碎碎念地轉台,不花什麼心思在「識讀」上。
有的記者放棄了尊嚴,「幾乎」放棄了抵擋這個媒體環境的動力;同樣的,我相信,也有人跟我一樣,放棄了對這媒體生態不滿的抗議,或轉變成中年男人的碎碎念,或讀著酸味十足的 GJTaiwan,亦或是完全沈默的一群。
從討厭到無感。
我已經找不到任何解套或改變的契機了,但是我仍然佩服那些還在崗位上掙扎(?)的人們。所以我還是要為這些人說聲:
記者節快樂。
Portnoy 的這篇《來吧,展現記者的尊嚴 》蠻有趣的,有值得一玩的機會。
說句實話,我也無感了。
來張無感貼紙吧。人家說男人到某個年紀,只剩一張嘴,我們是連嘴都沒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