遊民週記 48: 寫封信,給15年後的自己

上週看到有人在討論台灣空氣污染,說因為境外影響只有三分之一,不能怪中國。

然後有人查證如下: (來源是環境部委外的「強化空氣品質模式制度建立計畫」 )

  • 境外影響 31%
  • 面 (行業如餐飲、揚塵) 26%
  • 線 (交通如貨車、小客車、機車) 19%
  • 點 (製造如鋼鐵、電力、化材) 17%
  • 其他

如果把2~4名 (台灣境內) 加起來,的確小於境外影響…

但說「只有三分之一」,這個「只有」恐怕很難說得過去。


因為好友的介紹,看了 Angela Aki 的 《手紙~拜啟 給十五歲的你》MV。

11年前的MV,在留言區有許多人用留言寫著信,給未來的自己。

回想著,30歲的時候,我想要給45歲的自己什麼話。
有沒有做到30歲時自己心裡的45歲…

可惜現在記不起來了。

然後想到,咦,我有日記跟 blog 啊?!

結果翻了翻… 那只是型塑了當時的我是誰,主要是當下的記錄、觀察或短期的反思,而沒有太多「當時的我」對「15年後的我」的想像和想法。 這讓我開始思考,從30歲到45歲,在這15年間,我希望自己能夠成為怎樣的人?


寫封信,給15年後的自己

如果拋棄現在自己的想法,套入30歲的自己,想法應該很不一樣吧。跟15歲和45歲不一樣,初入職場不久的自己,應該會把心思放在更多職業生涯的想望上。希望自己能夠達到一定的成就,追求心中對事業的熱情,不滿足於養家糊口為目標,而是自己設定了職涯的目標。而在當時的自己,也開始要面對生命中第一個孩子,對於教養,自己除了興奮和不安,也有屬於自己的期待。當然,這些期待,某些會在生命中的某些時刻幻滅 — 再重生;某些著隨著時間漸漸淡去,不知不覺被遺忘了;某些則是在攀上這個山頭之後,抬頭又朝下一個更高的山頭邁進。

如果叫AI 扮演當年的我,寫一封「給15年後自己的信」,會是這樣的:

親愛的15年後的我:

嗨,希望你還記得15年前的自己,那個在2007-2008年間忙碌於職場、部落格和社交活動的年輕人。當時的我,剛踏入職場不久,就撞上了金融海嘯和經濟大蕭條,連尾牙都取消了,還得面對無薪假的「驚喜」。不過,我那時總試著用幽默調侃這些鳥事,比如說「至少有放到假」,對吧?希望你看到這句還能會心一笑。

15年前,我在部落格上寫了一堆東西,從技術性的WordPress bug到社會事件的碎念,還有那些生活中的小確幸。比如在新竹吃到的99元火鍋麵,菜盤上竟然有兩隻草蝦,當時的我可是驚喜到差點拍手叫好。還有那些Punch Party的夜晚,雖然偶爾會分心想著別的事,但講者的故事總能戳中我,尤其是那個「一條魚一百萬」的豪氣,至今還是腦海裡的經典畫面。

職場上,我那時學到一句話:「變動是不變的常態」。人員來來去去,專案改了又改,甚至整個組織都在翻新,簡直是家常便飯。我還記得自己總在調整對「成就」的看法,試著在社會的期待和自我認知間找平衡。15年後的你,應該已經找到自己的步調了吧?不再被那些外在的框架綁得喘不過氣,我是這麼希望的。

說到社會議題,我那時挺愛關注這些事的,比如媒體報導的亂象、記者的爭議,甚至是公視能不能保持獨立性。希望15年後的社會,媒體能稍微負點責任,公權力也能多尊重人民的權利。而你呢,應該還是會保持那份關懷和批判的眼光吧?我猜你不會輕易放棄這點。

技術方面,我曾經對禁用docx的法案有點意見,覺得推自由軟體應該用更細膩的方式,而不是硬來。希望15年後的你,還是對技術有那份熱情,同時能在技術和社會間找到更好的平衡點。別忘了當初那個敲程式碼敲到半夜的自己啊。

最後,我想問問你,還記得那個耶誕夜吃薑母鴨的自己嗎?平淡卻溫暖的夜晚,沒有什麼大場面,就是簡單地吃一鍋熱湯。還有沒有在忙碌時抬頭看看天空,感受一下那種寧靜?我希望你還是能保有對生活的細膩觀察和一點幽默感,不管未來怎麼變,都能笑著面對。

期待你的回信,告訴我這15年來的故事。如果可以,順便說說你有沒有終於戒掉拖延症—雖然我覺得希望不大,哈哈。

15年前的你

在這樣的思考中,我開始想像,如果30歲的我能夠對45歲的自己說些什麼,那一定是充滿期待與期望的。或許我會告訴15年後的自己,別讓歲月的流逝消磨了對夢想的熱情,無論生活多忙碌,都要記得抽出時間去探索自己的興趣與熱愛。希望自己在這15年間,能夠勇敢地面對挑戰,不斷學習與成長,保持那份對世界的好奇心。也許在這段旅程中,會遇到許多意想不到的人和事,這些經歷將成為人生中最珍貴的財富。

同時我希望自己能夠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,並且以身作則,把正面的價值觀傳遞給下一代。在教養孩子的過程中,不僅是傳授知識,更重要的是教會他們如何面對失敗與挫折,讓他們明白每一次跌倒都是成長的一部分。而在職場上,希望你仍然能夠堅持初心,不被浮躁的環境所影響,勇於追求真正想要的事物。

然後15年過了。

30歲時那些純真的夢想,以及那些曾經讓我微笑的小事,被遺忘了。

生活開始見招拆招。as-is 或是 沒壞就不要修,變成人生一年又一年的運轉樣態。就像是一個成熟的產業/部門一樣,開始「有經驗」,但也開始缺乏創新。對生活開始不那麼敏銳,無論是工作上的成就還是家庭生活中的點滴。

有些事情並不如預期那樣順利,每一次挑戰也不完全是成長的機會。對生活愈來愈沒有熱情,壓力的負面影響出現在健檢和生活作息的徵兆裡;面對變化不是「勇於」,而是不得不,見招拆招變成可以說嘴的常態,平衡不是刻意營造的,而是短時間出現的某個狀態;不久後,天平就會傾向另外一側。

人生是公平的。隨著山愈爬愈高,上山前的行李也愈來愈輕了;有的裝備,用掉了,有的裝備,損耗了,總覺得,應該要好好補給一下 — 或是,除了往上走之外,還有其他的選擇?

那如果叫AI 扮演現在的我,寫一封「給15年後自己的信」,AI 會如何想像呢?

親愛的15年後的我:

嗨,是我,2024年的你。希望這封信能順利抵達你的手中,讓你回想起這段「無業遊民」的日子。說真的,能寫這封信給你,我覺得挺奇妙的,就像在 Portal 遊戲裡開了一個傳送門,把現在的我送到未來的你面前。

回顧2024年的點滴

還記得這一年,我剛辭職,開始試著過一種沒有行事曆塞滿的生活。每天早上送小平安上學後,我倆的小儀式還是沒變:「把拔祝你一天順利!」「也祝你今天學習快樂!」不過後來我去台北參加活動時,他會改口說:「把拔祝你台北順利!」這小子真的很會變通,連我這種追劇順利、打遊戲順利的祝福都想不出來的窘境,他都能輕鬆化解。

那時候的我,每天都在探索空白時間該怎麼填滿。有時是追劇,像《美食無間》和《重啟人生》,兩天就把10集嗑完;有時是打遊戲,Portal 系列和 MOD 讓我熬夜到天亮,結果發現身體真的不如20年前,睡兩個小時就醒來,眼酸肚餓,只能再倒回床上補眠。還有一次,我把家裡的掃地機器人救出來,花了一個下午清理它的路線,看著它在地板上忙碌,心裡竟有種久違的滿足感,好像找回了當初規劃這個家的初心。

跑步還是沒放下。那次跑高雄輕軌成圓路線,24.62公里,從前鎮之星開始,逆時針跑過凱旋瑞田、籬仔內、美術館路的龍貓隧道,一路到哈瑪星。早上6點出發,天還沒亮,路燈照著自行車道,靜得讓人舒服。雖然太陽出來後熱得要命,跑到後面有點力不從心,但那種挑戰自己的感覺,真的很值得回味。不知道你現在還跑不跑?還是說,膝蓋已經開始抗議了?

還有一次去台北參加 g0v summit,見了不少有趣的人,也聽了很多精彩的演講。雖然離我的專業有點遠,但那兩天腦袋被塞滿的感覺,讓我開始思考未來的方向。我問自己:這中年 gap year,我到底想找什麼?是下一個能貢獻的地方,還是單純想讓生活慢下來?我還沒找到答案,但希望你已經有了。

對你的期待與祝福

15年後的我,你現在過得怎麼樣?是不是還在試著平衡生活和工作(如果還有的話)?我希望你能保持健康,畢竟跑步和整理家裡這些習慣,都是為了讓身體撐得更久一點。還有小平安,他應該已經長大成人了吧?不知道你們還會不會每天互道祝福?希望你們的關係還是像現在這樣親密,彼此支持。

如果可以,我希望你還在享受生活中的小確幸。或許是跑步時偶遇一場日出,或是家裡的掃地機器人依然勤奮工作,甚至是找到一台老舊電腦,重溫 Portal 2 的解謎樂趣。這些小事,聽起來不起眼,但卻是我現在覺得最珍貴的東西。

說到未來,我有點好奇你怎麼看待這段「無業遊民」的日子。當初離開公司時,同學們還笑說我會不會後悔,但我想試試看,用一兩年的時間去體驗不一樣的生活。現在的你,會不會覺得這決定很值得?還是說,會翻個白眼,覺得當時的我太天真?

最後的叮嚀

無論如何,別忘了留點時間給家人,也留點時間給自己。就像我在《遊民週記》裡寫的:「一切都好是沒錯,但我還想知道時間還能告訴我什麼。」希望你已經找到屬於你的答案,而不是被房貸、消費,或是社會的眼光卡住。

祝你一切順利,生活愉快。期待有一天,能透過這封信,和你好好聊聊這15年的故事。
2024年的我

看出套路了沒有?

這兩封信裡的「未來」,把15年改成10年,改成5年,可能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。

於是,我提醒AI 要考慮年齡、人生階段、跟孩子的成長。
收到的信如下:

親愛的15年後的我,

嘿,未來的我!希望這封信能在你翻閱舊日記時,帶給你一抹微笑和一點溫暖。現在的我,正在2025年的春天,坐在新竹的家中,試著想像15年後的你是什麼模樣。15年後,你已經60幾歲了,孩子可能已經上大學,生活應該有了不小的改變。但我相信,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,比如我們對跑步的熱愛、對技術的好奇、對家庭的關心,還有對社會的參與。

回顧過去15年的生活

我想,這15年你一定經歷了不少挑戰和轉變。還記得高雄輕軌沿線的跑步路線嗎?那條「成圓」的輕軌,現在應該更完善了吧。或許你已經不滿足於城市裡的自行車道,開始挑戰更遠的山林小徑,甚至偶爾跑個半馬,回味當年的體力。雖然你可能會笑著說:「哎呀,跑得太慢了,體力衰退得有點明顯!」但我知道,你還是會享受跑完後那種大汗淋漓的平靜。

技術方面,15年後的世界肯定變得更誇張。當年我在Kodi裡折騰自動選繁中字幕的日子,現在看來可能像在玩古董。你應該還是保持著對新技術的好奇吧?或許你已經學會用最新的AI工具,甚至自己寫點小程式解決生活問題。我猜,你偶爾還是會自嘲:「這些新玩意兒,比我當年debug還麻煩!」

家庭生活呢?孩子已經長大,可能正在大學裡探索自己的路。每天早上送孩子上學的祝福——「把拔祝你上班順利!」「也祝你今天OO課快樂!」——早已成為回憶。你可能會覺得有點空虛,但更多的是為孩子的獨立感到驕傲。偶爾接到孩子從宿舍打來的電話,聽他聊聊大學生活,你會不會偷偷懷念他當年在家鬧騰的日子?

社會參與方面,你應該不再只是看熱鬧了吧。像「517事件」這樣的爭議,15年後或許已經有答案,你可能用自己的經驗和智慧,為社區或社會貢獻了一點力氣。或許你會參加公民活動,甚至寫寫文章分享看法,繼續當個「鍵盤遊民」。

15年後可能的生活挑戰

到了60歲,退休應該是個大課題。你當年在《遊民週記》裡嚮往的自由日子,現在過得如何?是如願過著「耍廢、追劇、跑步」的悠閒生活,還是發現自己閒不住,又找了些新計畫填滿行事曆?我猜,你可能會有點掙扎——既想好好休息,又怕日子太空虛。畢竟,當年的我已經有點「行事曆焦慮」,總想把空白時間塞滿。

孩子的成長也可能帶來新挑戰。他們上了大學,可能開始談戀愛、規劃未來,甚至偶爾跟你頂嘴。你會不會有點擔心他們的選擇,又不好意思管太多?還有技術的變化,15年後,可能連基本工具都跟不上你的習慣,你會不會偶爾抱怨:「這些新東西怎麼這麼難用啊?」

健康也是得面對的事。跑步雖然能保持體力,但60歲的你,可能得更小心膝蓋和腰椎。或許你會開始試試太極或瑜伽,還不忘自嘲:「這比跑輕軌沿線還累!」

對未來的期待和希望

未來的我,我希望你能保持健康,繼續跑步,不只是為了身體,更是為了享受大自然的美好。技術上,別放棄學習新東西,哪怕只是滿足好奇心——就像當年搞定Kodi字幕一樣,給自己一點成就感。陪伴家人,哪怕孩子已經獨立,還是多打電話聊聊,分享生活的點滴。社會參與呢?如果還有力氣,就繼續貢獻一點經驗吧,哪怕只是幫社區解決個小問題。

最重要的是,保持年輕的心態。60歲不是終點,而是另一個起點。或許你會笑著看這封信,覺得當年的我有點天真,但也挺可愛。無論未來遇到什麼,記得用我們一貫的樂觀和幽默去面對——就像跑步時被輕軌超車,還能自嘲:「好吧,至少我還有雙腿!」
結語

期待與你見面,未來的我。祝你健康快樂,日子過得充實又自在。15年後的你,應該會比現在的我更懂得享受生活吧?我相信你會。

2025年的我 敬上

嗯…. 有點樣子,但還是不太行。AI 也許對於短暫的未來可以推論或是預測,但是太長久未來的事物發展,在沒有先例文獻的情況之下(個人的發展不一定有文獻可遵循) ,應該不容易「預測」。

更何況,他 based 只是兩年的對外公開文章。也許這些資料,可以讓AI 對這個人有一定程度的了解,但這個人心裡對15年後未來的想望…. 太難為 AI 了。

我還是自己寫一封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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