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上的案子,到了最後決勝負的關頭。
經過兩三個月的磨合,這個跨部門的團隊早已從一開始的你我,變成現在的我們。上頭的你來我往是一回事,下面的這些小兵會議上針鋒相對,會議後勾肩搭背。
原型,第一次出現在大家的面前,發亮著,閃耀著,輕輕地,大家圍著,沒人敢碰,怕碰了就壞了。
一次又一次的失敗,都快把人的耐心磨光了。有一不見得有二,得要證明這是可以重現的,做得出一次,就得做出第二次。
不過,隨著事先規劃好的區塊一塊塊地被實作出來,整個專案,似乎也愈來愈有個樣子了。
然而,時間。時間總是不等人的。
在這個時代, blogging 就像是深呼吸一樣。
宅亦有道。
才在想最近不知道要寫些什麼 (生活無趣的人總是不知道寫些什麼),從小隔板後一抬頭就發現原來進會社已經要快滿兩週年了。回頭找出當年剛進會社時所寫的一些文章,一邊看一邊笑,沒想到才過了一兩年,自己的心態會差那麼多:
身為一個科學的信徒,在閱讀黑天鵝效應時,首先就是檢驗裡頭的邏輯,看看裡頭的邏輯是不是言過其實,拿特例當常例 (畢竟,黑天鵝本身就是特例)。話說掃過一次裡頭所提到的幾個謬誤,包括確認謬誤 (Confirmation fallacy)、敘事謬誤 (narrative fallacy)、沈默證據的謬誤 (silent evidence fallacy)、戲局謬誤 (ludic fallacy)等,大體上我還真的接受了作者的論述,接受了自己平常認知了解中所不足的部份,並且嘗試開始在生活中、規劃、思考裡加入作者所倡議的黑天鵝思維。避免 (未來的)黑天鵝事件對我而言不再那麼重要,減少到時發生的衝擊才是王道。
接著,我開始回顧檢視前陣子所接收到的資訊,然後看看能不能從裡頭找到一些思考的謬誤。第一個被我拿出來看的,就是前陣子剛看完的厚黑學:
什麼是 RD 呢? 字面上,是 Research & Development。
有人說是 Rework and Debug,
有人說是 Reverse and Decap,
有人說是 Relax and Delay,
有人說是 R….D 啦 (請用台語)
那從內容上呢?
當年,剛從學校畢業裡的我,腦袋裡頭想的 RD,是像學校接的國科會計畫一樣,嶄新且誘人的題目,期刊跟研討會上最熱門的話題,爭的是誰最先發表,不管是在國際研討會上,在國際期刊上,或在國際展覽裡。只是研究的環境從學校的實驗室裡換成會社的工廠;製作的設備從學校裡的陽春機種換成工廠裡的量產機台;載具也從用單手可拿的放大成要用雙手張開才抓得住。雖說如此,本質、流程跟作法,還是很接近的。
傳聞中,在我們team 進場之前,這個跨部門的專案進度會議裡,某個部門的頭兒是不會出現的。在其他人的口中,他是個要求很多、要求很趕、作風兇狠的人 — 不管是對自己家的,還是對別人家的都一樣。
在會社的這些日子以來,我已經體認到,這種人,在組織裡有其存在的價值。在他下面工作的人,必須有一將功成萬骨枯的心裡準備,跟他打交道的人,則要小心別一不注意變成餵養他的食物,要知道,有些動物餓了可是連同類都不客氣地吞食入腹的。
這次的專案進度會議,進行到一半,某個部門的人、同時也是該部門在此專案的project manager突然丟了幾個問題出來,還直掃向我而來。奇怪,這東西我也不是掛 owner,報告的人也不是我,怎麼會掃到我這兒來呢? 才回答沒幾句,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插進來,轉頭一看,原來是那傳說中的魔王頭兒竟然出席了,我坐在前面所以沒發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