讀張惠菁.末日早晨

在軍中讀張惠菁的末日早晨,其實是有點辛苦的。一方面,是她的短篇小說實在是有些破碎,要從字裡行間抓出文字背後的東西,再冠上書裡每篇前頭的人體器官,很辛苦,有時是很乾淨俐落地劃下一個句號,或是留下一些刪節號讓人繼續發想,有時卻很莫名奇妙地發現:「啊? 結束了? 我剛才到底看了什麼?」。另一方面,在零碎的空閒時間時,要用已經退化的頭腦,試著專心地把自己沈進她所營造的情境裡頭,對那一週快被操爆的我,總有種「我為什麼要帶這種書來看啊啊啊啊啊」的呼喊衝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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講到精實

在入伍受訓的這段過程中,我發現,「精不精實」、「爽不爽」,不僅常常出現在連隊跟連隊之類偶遇時的簡短對話,也大量出現在長官的訓詞中,亦或是BBS上軍旅板面中裡頭的文章。舉例來說,打靶時碰到隔壁連,第一句話是「你是O營X連的喔?」,第二句話往往是「聽說你們那邊過得特別爽?」;或是掃地的時候碰到別的訓練中心出來的新兵,比較訓練精不精實、休息時間多不多、洗澡方式人不人道等。

比較到最後,往往是要想辦法突顯自己的「精實」,彷彿如果過得比對方爽,就是一種偷懶的罪惡,而最精實的,則是贏得眾人的「哀憐」眼光,並以此為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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讀天下宅世代專題

讀天下宅世代專題

天下專題 迎接宅世代

趁著多放一天軍人節,我在逛大賣場的時候帶了一本天下雜誌回家,想看看它這期「御宅族!宅時代來了,迎戰全新消費競爭力」是怎麼一回事。看完之後,我覺得我又被天下雜誌用「宅」這個字,從形容詞、名詞、到動詞,給好好地行銷了一番。

從p.116的「御宅族演化小辭典」可以看得出來,天下雜誌對宅的理解,從一開始的「一群對次文化,如動漫、電腦遊戲等虛擬事物過於熱衷,而隱蔽在家的青年」、「延伸至對各領域專精的達人」,到「有適應映象(影像)時代的能力、跨領棫的資料蒐集能力、貪心的鑑賞者、永不滿足的向上心和自我表現欲的人」,再加上最後的那句「日本御宅、台灣的宅男宅女定義都在持續演化中。」,看得出來天下雜誌嘗試將「宅」的定義,採取較寬裕的解釋,而且跳脫原來日本「御宅族」的定位,以台灣通俗所稱的「宅男宅女」來作為本期專題「宅世代」裡的主角,並據以衍生出想要探討的幾個面向。

那麼,天下雜誌所謂的「宅世代的主角」,又跟原來的定義相隔多遠呢? 即便一開始文章中有提到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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讀張惠菁.惡寒

班長私底下大部份都算是好人….只要你知道什麼是私底下的話。

惡寒」裡的兩篇中篇小說:「蒙田筆記」和「惡寒」,敘事角色的切換都非常快,尤其是惡寒,張惠菁 以第一人稱加第三人稱,再加上快速地敘事角色切換,讀起來除了吃力之外,還有種偵探小說的意味。

讀完之還有一點點意猶未盡的感覺,我應該會繼續找她的書來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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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飛的男人

學飛的男人

學飛的男人

本週的離營宣教,輔導長再度重申:「不希望把部隊的事情PO在網路上,不管是BBS、討論區還是部落格,免得某些新聞媒體藉此小題大作……」呃….所以,我們繼續看書吧。

我已經忘記為什麼把學飛的男人放進我的書單了,話說回來,我的書單裡也有太多的書是不知道為什麼被我放進去的。一直到我翻開第一頁之後,我才知道:「喔~ 這是在講學習空中飛人的書……」

我佩服的,是作者山姆.金恩能從學習空中飛人的過程中,引出那麼多領悟和細節。尤其是許多細緻小地方的描寫,讓我在戴著我的鋼盔和步槍往前跑(感謝 irvin推薦這麼一首好歌給我)的時候,還會閉上眼睛,腦子裡描繪著空中飛人在空中飛出、轉圈、抓住接捕人的那些場面。我甚至在五百障礙要攀上高牆時,試著想像自己的身體是輕盈的,腳一蹬,手和身體自然伸展到極限,勾住高牆的上緣,然後用鐘擺法讓身體和腿跟著上去……..然而,我忘了夢想和現實還是有距離的,我的身體還沒辦法負荷做出這樣子自然的動作,所以我再一次跌下。

雖然身體是沈重的,但是至少我的心可以像是羽毛一樣,儘可能保持輕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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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遊

生年不滿百,
常懷千歲憂。
晝短苦夜長,
何不秉燭遊?

我很喜歡馬森在書一開始的地方所引的這首古詩。就如同白先勇的簡介一樣,對於書中的女主角佩琳而言,那是一段秉燭夜遊的經歷,而就看書的我而言,又何嘗不是一段秉燭夜遊的閱讀經驗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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