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聲野草莓

野草莓的聲音,為什麼不見了?

野草莓學運活動開始的時候,我看到在自由廣場的 YLive! 轉播裡,主播們很努力地傳達著現場活動的狀況,很努力地回答著即時更新聊天室裡排山倒海的問題,感謝大家的聲援,以及重覆著活動的理念。即時的聲音,透過網路傳達到各地,他們的聲音,不必走進廣場,不必主流媒體記者採訪,就可以讓世界聽到。

野草莓的聲音,好大。

然後,網站成立了,一篇又一篇的文章、論述,出現了。捐款愈來愈多,組織愈來愈有規模。一次又一次的活動、放映、講座、論壇、會議紀錄,都上網了,聲音,持續播送著。

然後,就是財務報表透明的聲音,雖然微弱,雖然不及時,然而聲音終究還是發出來了。只是,在帳目檔案公布之後,面對blackbeartw/許偉泰疑問,突然間,無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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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所理解的公共電視 (二)

我所理解的公共電視 (二)

這一篇,算是我讀瓦礫的《做個公公共共的好媒體》的筆記。

中鋼廣告 (by PipperL)

首先,我發現自己對公共電視的想像,跟所謂媒體的「公共化」,似乎還有一段的差距。我所理解的公共電視,只是媒體公共化的一種呈現方式,一個部份的達成。而我個人對於公共電視,也從來沒有滿足所有公共化定義、讓所有人奇蒙擠都爽的貪心和不切實際。

這些定義,在台灣社會運動的歷史上,幾乎都是以對立於另一個概念的形式來自我維護。例如公共化對立於黨政軍與老三台的關係、公共化對立於財團化、公共化對立於國家機器、公共化對立於政治與經濟階級壓迫、公共化對立於資本主義文化工業產銷形式等等。

與其說是對立,我倒認為用「補足/ compensate」較是樂觀。因為黨政軍老三台,所以公共媒體補足黨政軍不想讓你知道的東西;因為財團化的收視策略,所以公共媒體補足少數人、弱勢族群的收視需求;因為文化工業演變成資本主義產銷形式,所以公共媒體提供其他文化生存/產銷的空間。

這些與其說是對立,還不如說是把一些因為黨政軍 / 政治 / 經濟 / 資本主義 / 市場的取捨,加上更多道德 / 倫理 / 良善的成份,再一次放上天平去決定報或是不報,播或是不播,製作或是不製作。然而因為時間有限,因為資源有限,本來是補足的,到最後卻可能變成排擠。這裡的排擠,變成非主流排擠主流,主流黨政軍 / 政治 / 經濟 / 資本主義 / 市場被排擠 (反正有這類需求的人還有其他的頻道可以選擇),乍看之下,就變成了對立,變成了瓦礫口中的對立。

只是這種「對立另一個概念來自我維護」的概念,其實不一定要舉著公共化的大旗。然而公共化這三個字這麼好用,地位崇高,一不小心,就被賦與了種種的想像和期待。

而我想像和期待的公共電視,可能就是其中一個/數個面向的呈現吧,我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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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所理解的公共電視

我不太清楚所謂的「被掛斷的 call-in」是怎麼回事,也還沒看到知名不具W君所謂的悔過書。然而看完 HOW 的《被掛斷的Call-in:公視總經理馮賢賢女士,請問公視願意公布所有管理階層以上的薪水與加給嗎?》之後,我意識到,我所理解的公共電視,和 How好像是很不一樣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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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unch Party 9 隨記

Punch Party 9 隨記

Punch party 9 (by PipperL)

曾幾何時,參加 Punch Party 開始變成一種社交,跟老朋友好好聊聊,跟新朋友打打照面。不小心,我又忘記台上的講者,在分享著他們跟你我一樣平凡又不平凡的生活。所以,這一次我好好地找了個位子坐下,仔細地聽前幾個講者的分享。 (可惜,後面大講的時候還是分心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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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對禁用 docx 的看法

為什麼爭取軟體自由的法案,本身要靠限制政府機關的不自由呢?

昨天,在前往 Punch Party 9 的高鐵上,我看到了這麼一篇文章:來自立法院的好消息: 「隨身碟優先開機」 及 「禁用 docx」 。當時的感覺,是一種奇怪的違和感,「為什麼這種事情,要用立法院的法律規範呢?」

晚上,收到pofeng的推特:

pofeng : @othree @pipperl [禁用 docx 決議文] 是否方便描述問題在哪裡 ?

早上醒來,這一篇就冒出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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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才是真.記者?

這是一場非常有趣的陳情抗議集體採訪活動,從一個角度來說,他凸顯了警察在群眾運動場合施行集會遊行法/公權力時,可能發生的荒謬之處,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,這又何嘗不是暴露了媒體記者在採訪時,可能與被採訪對象/活動主體產生角色混淆的現象…….

12月10號,世界人權日,一群人,找到了近年來在社會運動中、在警察執法時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點。那個點,是當我們坐在電視機前面,或是手拿著報紙時,不會留意到的「鏡頭」。那就是記者在社會運動/抗爭中的存在。

本來,記者應該是像第三者,站在高處或者外圍,用他們可以 zoom-in/zoom-out 鏡頭,捕捉著事件發生的現場。然而,仔細看,在衝突發生的點,在抗議民眾與警察交界的前線,卻又布了一條由記者所組成的防線。為什麼? 為了收視率,為了能夠有最來自現場衝突的「第一手畫面,第一手聲音」,為了能讓觀眾身歷其境,在推擠時跟著鏡頭晃動,麥克風收著人群被擠壓、哭喊、叫囂的聲音。這,才是編輯台上的老闆想要的。

於是,記者就這樣「介入」現場了。而警察在「執法」的時候也得特別小心,驅散「暴民」時要小心不要打到拿攝影機/照相機的「記者大哥」們,免得不小心被媒體記上一筆還得上門道歉 (不過要是打錯良民的話就不用道歉了)。偏偏這個年頭、攝影機、照相機便宜得跟什麼似的,「公民記者」、「草根媒體」又那麼流行,只要有心,人人都可以是記者。這樣一來,那荒誕的點就容易被突顯出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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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錯過部落格大獎頒獎典禮

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想要避開,還是真的與頒獎典禮無緣,全球華文部落格大獎這幾年來的頒獎典禮,我年年都錯過。上週五,當我從外頭回來看到推特上的訊息,點開直播連結的時候,頒獎典禮已經進入尾聲了。於是,我再次錯過傳說中工頭跟全嘉莉的搭檔 (還好,也許明年還有機會),也錯過據傳很棒不冷的某頒獎橋段。

還好,得獎的部落格們我不會錯過。

那些得獎的部落格們,不管是已經耕耘數年的,還是在這一兩年突然冒出來的,不管是寫出讓人服氣的深刻文章,還是一如往常地遭受著「他們憑什麼得獎」的質疑,那些得獎的、入圍的部落格們的連結們,靜靜地在得獎名單上,等著我去品嘗著 — 不管味道合不合我的胃口。

這個時候,我就會慶幸,自己不是在戰場上廝殺,而是在一旁欣賞勝出者的英姿。那種樂趣,跟老貓所提到的一樣:

這真是個太奇妙、豐富的旅程,中時電子報給我們每個人一個機會認識這個臥虎藏龍的世界,如果沒有這個獎,你一輩子可能會錯過這些精彩的人。

身為觀眾,我們免去了看一萬個部落格的爆炸,也逃脫了要從裡頭選出十五個「比較好」的苦惱,我們甚至脫離了「要選出比較好的部落格」這個一開始就不是很正確的命題。雖然我們也漏了很多「評審認為不夠好」的部落格,換來一些「我們覺得不夠好」的得獎部落格。不過,在這個資訊爆炸的社會裡,抓一把沙,本來就有一大半會從指間滑落,留下的,就當作緣份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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